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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長的暑假,是我這輩子最長的暑假。

然而想不到這個暑假已經過去一半了,暑假的前半段,猶記自己幾乎天天陪著家惠準備轉學考的事宜,除了我去台南的那幾天之外,我們兩埋在書堆和講義叢裡,炎就連學都沒學過的考題,胡亂推測相近的答案,這些畫面至今歷歷在目。除此之外還有我捅的大婁子,會計補考一事也忙得我不可開交,接踵而來的還有錯誤的會計成績,每天被父母逼著去學校查核正確成績,在此同時我還要忍受輪狀病毒的折磨,這令我對剛開始的暑假充滿絕望。

終於一切撥雲見日,逐漸步上軌道,我的生活又被兩樣事給佔據,駕訓班與托福補習班。我一向對培養自己多方面的技能或專長充滿興趣,況且學會開車有好無壞,放棄每天早上的睡眠也變得微不足道了。在訓練場上雖然只能握著MARCH的小方向盤,以最快不到30公里的時速環場作練習,然而那種支配與駕御的快感卻難以形容,前幾天的道路駕駛在通往平溪的山路上,我也不把自己當作新手,緊踩油門。也許我渴望的不是速度,而是控制與駕御。

前些日子,和家惠在一次深夜的電話閒聊中談到『視野』,她認為父母給的視野太小,因此給他的限制和枷鎖讓她喘不過氣,她很羨慕我,有很多的選擇空間,可以不受限制地發揮與探索。我解釋道,「那只是框架的大小不同而已。」也許家惠父母的控制在日常生活中設下重重關卡,讓她進退兩難。但在人生的抉擇上,自己的長輩卻已經為我選定一條路,一條他們認為對我好的路。行不由徑,我也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麼,那只是某種模糊不清的概念,恍若夢境,一睜眼即從意識中流逝。

如今,我正走在這條「對我最好」的道路上,上個月底開始我就開始在美加進行對托福的補習,美加是行之有年的留學補習班,在那邊上課不外乎就是傳授你托福考試的各種技巧,之後還有永無止境的模擬考加補充資料。師父領進門,修行在個人,每次上課蜂擁而來的專有名詞,生字等等都還要我回家複習。我告訴自己,要把這件事做好。因為我總覺得過去自己在課業上,讓自己的父母失望很多次,國中到高中的直升,大學唸私立,這些都是不符合他們期望的。我想證明自己是做得到的…我想起爸爸跟我談起留學時,那充滿熱切的臉,他的夢想,無法完成的夢想。

不過我對這樣的選擇仍抱著存疑與矛盾,我想到留學離開台灣的兩年,不只是離開我熟悉的一切,當然還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寶物。我們每次討論到此事都只有惋惜和不捨,最後電話兩端的只剩一片難耐的沉默,我們明白什麼是該做的,卻也更清楚背後的風險與代價。我只能麻醉自己,麻醉她,用堅定的話語告訴他一切將不會改變,來忘卻分離的痛卻。迷霧中的未來,我的信心可以毫不動搖嘛?
至少我現在毫不遲疑!

留學對我而言充滿矛盾,卻是我自己無可奈何的選擇。

我也有夢想,這個夢想從來沒有被取代過,樂團。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家惠,沒有她我便不會認識現在的團員。上個學期末總算是把所有基本的樂器負責人都找齊,這都要多虧我們的吉他手乃碩負責統籌,目前更挑了幾首曲子,正在練習的階段。但是我總認為這個樂團好沒有向心力,也許這些團員都是再最後一刻才加入,就如同我們團名-IN THE NICK OF TIME 這個由鼓手想出來的團名不知道是一種自我解嘲的幽默,還是單純的描述。總之,暑假大家各奔東西,與現實纏鬥,不知道懷抱夢想的熱情退卻否?我只想趕快見到素未謀面的貝斯手,還有驗收我最近練歌的成果…


真他媽的困頓,我走在矛盾的鋼索上,而平衡杆搖搖欲墜。

也許風雨飄搖,前方充滿不定數,但只有一個人從來沒讓我失望過,只有她會這麼了解我,我這篇網誌只為她一人而寫,但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我在想什麼。她不是飄渺的夢想,而是我現在極力占為己有的現實。我明白自己其實很脆弱,但每當我要要倒下時,總是有一雙小而細緻白淨的手緩緩將我拉起,我可以窩近她的懷哩,歡笑或哭泣。

畢竟,我們永遠屬於彼此。



這篇網誌獻給等待許久的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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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oward7921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